一
长久以来，我所了解的性情中人
已经习惯了沉默
并且失去了身为剑客的坐骑
或许他们可以凭空想象
一座城池的繁荣
可我身无长物，只能席地而坐
把手指摊开
感到风在流淌
其中有着水的质地
同时我不能参透掌心的命运
像一个哲学家一样
学会算命
面包和爱情鄙视骑士和剑客
只与富翁喜结良缘
我不敢肯定任何一场姻缘
是否就能白头偕老
因为我的双手充满空虚
把握不住充实的物质文明
所以我必须因此感到惭愧
像个罪人一样，缴械投降
我的文明来自一场武林浩劫
其中以义气为先
可是有谁能真正理解
一个身无长物者的悲哀
二
最近我试图阐述
任何一场浩劫无非就是
两个物质之间的纠缠
我可以用漂亮的形容词和副词
去修饰文明之外的一切罪恶
不需要确认
是否能得到名利双收
江山与美人间的恩怨情仇
都与我无关
在每一场战争之前
我都要扪心自问
是否真正得到了内心的安静
我不结怨生仇，不结党营私
不蝇营狗苟，不勾心斗角
假装看见的都是美好的
和所有的性情中人一样
习惯于安身立命
三
我尚且另需要一只火把
照亮眼睛和魂灵
单凭直觉断定是是非非
不到万不得已
我不会用祖上的名义
东山再起
或者重出江湖
假使还有一场
最后的战役
我必须记得
黄昏和夕阳有着同样的美好
2006-5-24
秋水逸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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